母女轮流洞房【】
这两姐妹同父异母,容貌却非常相似,不同的是,白梅左耳侧有粒红痣。
张氏对亲生的春花非常宠爱,如掌上明珠。没过几年,白梅的父亲也死了,张氏肆无忌惮对白梅刻薄,一日三餐,白盐伴粥,寒冬腊月,北风刺骨,也只给白梅一件薄衣。
白梅十六岁的时候,张氏就为了省嫁妆,早早把她许了穷汉刘光,就等着再过几年谈婚论嫁。
刘光家穷四壁,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母亲遗下的一对玉镯,于是他把这个作为聘礼,悄悄给了白梅。
为了让白梅过上好日子,刘光找人借了些本钱,跑到集市开了间布匹杂货铺。因货真价廉无欺,顾客如云,生意越做越兴隆。不到二年,他赚了几千两银子,成为当地赫赫有名的刘员外,刘财主。
刘光的兴旺发达,让张氏动了心思,春花起了歪主意,对母亲说:“姐姐的姑爷很好,让我嫁给他吧!”
张氏也后悔不已,“我也有此想法,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要认真考虑才行。”
这对母女密谋精心策划,定下了坏主意。
这一天,张氏找来媒婆,在耳边轻轻地嘀咕几句,还给他几块银子,媒婆喜笑颜开说:“遵办。”说着就扭着身段去找刘光。
到了刘光家,媒婆抹抹汗珠,笑眯眯地说:“恭喜大老板,给你介绍个漂亮媳妇,好吗?”
刘光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未婚妻,想作弄一下媒婆,故意说道:“情况怎样?”
“姑娘,名叫白花,年方十八,你看!”说着,媒婆小心翼翼掏出姑娘的画像给刘光看。
鹅蛋的脸儿,含情的眼睛,唇红齿白,刘光越看越觉得此人和未婚妻白梅长得一模一样,他有些疑惑,用试探的口吻问道:“白梅情况怎样了?”
媒婆絮絮叨叨说:“说起白梅呀,她左耳侧有粒红痣,算命先生说,那是克夫相,伤心之下,白梅投河自尽了。”
听说白梅投河自尽了,刘光浑身一震,眼冒金花,天昏地暗。如万箭穿心一般悲伤欲绝。
然而转念一想,刘光又觉得不对,白梅的情况,为啥媒婆那么清楚?是否内有文章?
于是刘光擦去泪水,继续问媒婆:“你何故对白梅那么了解?”
“哎,我当了几十年的媒婆,方圆百里的未婚男女青年,哪个不清楚,哪个不知道呢?几家想娶她当媳妇,都因为嫌她有粒克夫痣,没成事。”
刘光心想,自己与白梅十四岁就订下婚约,双方也未解除婚约,既有头主,又怎能再说媒?不符合事实。立刻将媒婆赶了出去。
张氏见一计不成,又心生一计,亲自出马,找到了刘光说:“你何时迎娶白梅呀?”
刘光一想,自己如今有钱了,这成家立业也是重要的事,点点头找来先生,择定了迎娶吉日。
光阴流逝,转眼是出嫁那一天,张氏眉开眼笑,把白梅丢在一边,让春花换上了新娘衣服,上了花轿。
白梅觉得奇异,问:“今天是我出嫁,为啥叫春花上轿?”
张氏冷冰说道“不准多话。”
白梅听罢,非常气愤,怒火冲冠,越想越不服气,也穿上新衣,租顶花轿到刘光家。
眼看着新娘花轿临门,鞭炮声震耳欲聋,新郎刘光连忙出门迎接新娘。紧接着又来了一顶大红花轿,鲜艳夺目,这下子热闹极了,引来不少人围观。
两顶花轿两个新娘,这是什么事呢?
刘光健步上前将后来的新娘也迎接出来,仔细地打量,同样左耳侧有粒红痣,到底哪个是自己的新娘呢?
刘光问:“谁是新娘?”
一个握住新郎的左手说:“刘郎,我身穿红裙,头戴凤冠,我是新娘。”
另一个握着新郎的右手说:“她是我妹妹春花,我才是白梅,我是新娘。”
两个新娘各执一词,越争越激烈,互相指手画脚。
后来的新娘含泪地说道:“我十四岁跟刘郎订婚,初次他跟我见面,送我一对玉镯,我也觉得他不错,把玉镯小心保管。如今,后妈眼看刘郎生意红火,不想让我过好日子,想移花接木,叫妹妹春花嫁给刘郎,享受荣华富贵。事真难假,事假难真。”
说完,她从袋里拿出玉镯给了刘光,刘光看了一眼手镯,点了点头,而白梅也把春花的假痣撕了下来。